Free Software (自由软件) 是为谁而存在的?
Who is Free Software for?
2025年3月3日
—
作者:
tante
分类:english, Writing
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争论 “Open*” 运动、它们的创始神话和意识形态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例如,请参阅我在 Fluconf 上的演讲)。 这种批评源于热爱。 本博客上的所有文章均以 CC-BY-SA 许可发布,允许其他人使用这些文本并进行一些创作: 我在这种条件下发布我的作品,因为我相信我们需要强大而丰富的公共资源才能作为一个社会蓬勃发展,也能作为社区、团体和个人蓬勃发展。 20 多年来,我一直在自己的个人系统(服务器、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其他一些系统)上运行 Linux。 我深深地扎根于开放文化以及自由和开源软件的领域。
今天早上,我发表了一段随意的评论,总结了我脑海中的一些想法:
Post by @tante@tldr.nettime.org View on Mastodon Open* 运动中的人们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创造了整个百科全书、地球上最成功和使用最广泛的内核以及大量的定制、优化的操作系统、软件库和面向用户的程序。 对公共资源的贡献达到了科幻故事中都难以置信的程度。 其中一些系统——我不是在开玩笑——应该被认为是数字世界的奇迹。
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赢”呢? 或许可以认为 Wikipedia 已经赢了: 到目前为止,它_确实_是地球上大部分地区在试图获取简单事实时默认的数字信息来源。 但 Wikipedia 在这方面是一个异类。
使用 Statcounter 的指标,Firefox——_那个_不依赖于 Google 广告部门想做什么的开源浏览器——目前(2025 年 3 月)的市场份额为 2.63%。 当然,移动平台和 Apple 在移动领域的反竞争策略让情况变得更加困难,但即使在桌面上,也只有 6.3%。 这绝对不是什么都没有,它代表着数百万的人。 但这并没有真正将任何权力或影响力从科技巨头手中转移走。
再次使用 Statcounter 的数据,Linux 在桌面市场的份额约为 4%。 考虑到主要竞争对手 Microsoft 和 Apple 如何让 Linux 开发人员和发行版构建者的生活变得艰难,这个数字已经_很多_了。 但对于大多数用途来说,这仍然远未成为市场上一个真正重要的参与者。 每个使用 Linux 的人都每天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当他们要求某些软件供应商发布其软件的 Linux 版本时,得到的回复总是:“不值得。”
我对我在上面嵌入的 Mastodon 帖子收到了很好的回应:
链接:https://polymaths.social/@rl_dane/statuses/01JNEDT4T4F0PC137D45863N0S
首先: R.L. Dane 在他们的描述中完全正确,即“Open Source”在某种程度上是“Free Software”的企业版本。“Open Source”试图剥离“Free Software”作为一种概念所携带的政治色彩,使整个场景更容易被企业实体(在任何意义上)所接受。
第二: 我相信他们也准确地指出了 Free Software 是为谁而存在的。 引述:
我们今天所说的 #FOSS 最初是由黑客为黑客而设计的。 R.L. Dane
为黑客服务,由黑客创造。
恐怕我们还没有完全摆脱这种心态。
这并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发生了很多大事。 想想 Outreachy,它试图让更多来自不同背景的人获得实习机会,从事开源工作并在软件领域建立职业生涯。 想想 PyLadies,他们投入了大量工作,为更多女性提供了机会和更安全的途径,成为 Python 生态系统的积极贡献者。 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活动。 许多技术社区投入了大量工作,使成为会员的途径变得更容易、更具包容性、更公平等等。 这些活动从根本上是为了实现开源的承诺: 让每个人都能控制他们使用的软件,并利用现有工具进行构建。 任务……尚未完成,但正在进行中,对吗?
但是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试图帮助“每个人”做什么?
我们试图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成为黑客”。 这样他们就可以从黑客_为_黑客构建的所有东西中获利。 这不是一个解放我们所有人的项目,而是一个让每个人获得一定程度自由的计划,_如果_他们加入我们的俱乐部。 如果他们同化。 这就是 Borg-模式。
我们没有在人们所在的地方与他们会面。 我们希望他们来找我们,以了解为什么我们的价值观重要并且是最好的。 抱歉不得不这么说,它们并不是。
1971 年,黑人民权活动家 Fannie Lou Hamer 创造了这句话
在每个人都自由之前,没有人是自由的。
我们没有听取这句话。 因为它没有说_“在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之前,没有人是自由的,然后我们拥有创造一些自由的工具”_。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外展计划不起作用。 因为我们所销售的不是解决人们实际问题的方案,而是一种新的身份。 大多数人已经拥有了这种身份。 现在,我们提出的解决方案可能实际上可以帮助我们的目标受众解决他们面临的实际问题,但我们的叙述往往与他们的现实脱节。 我们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模式。 我们自己的机制和传统。
每当我谈论超越 Open Source 和 Licenses 等等时,我都会不断意识到并感受到这种停滞不前。 我收到了很多回应,例如争辩说“如果你限制人们不要将你的软件用于战争,那么你就不再与 Freedom 0 兼容,也不再是 Free Software”,好像这很重要似的。 是的,当然,那是我们建立的法律制度。 这又把我们带到了哪里? 我们在这里快乐吗? 这就够了吗?
我能够根据我的需求定制_我的_系统就足够了吗? 我最近改变了很多我的基础设施,以减少对美国公司和服务提供商的依赖,原因很简单,因为目前在美国托管东西(无论是数字上还是物理上)都让人感到不安全。 我可以做到。 我的父亲可以吗? 我的邻居呢? 这是他们的错吗?
在 2013 年,我写道:
当一家大公司关闭或收购一项服务时,告诉人们“自己托管”与公主得知农民没有面包时说:“让他们吃蛋糕吧”非常相似。 自己托管是少数有天赋和富有的人的解决方案,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种公然的讽刺。 2013 年的年轻 tante
我坚持这一点。 我们需要走出舒适区和运营模式。 需要超越看似非政治性的自由许可网络空间。 我们需要将我们的思维方式转变为更具政治性的目标和价值观。
也许那时非黑客也会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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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根据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ShareAlike 4.0 International License 获得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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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7 responses to “Who is Free Software for?”
Plinubius March 4, 2025 @tante@tante.cc @tante@tldr.nettime.org 我稳步建议应用 Mancur Olson 的集体行动和公共物品理论来掌握 #foss 现象。出于经济原因,诞生 Free Open Source Software、提供、维护和改进它的激励措施不会与其用户群成比例地增长。 此外,还必须通过新的制度经济学来讨论传播它的工作。 见 https://plinubius.de/tag/olson1992/ #Kollektivgut #publicgood 在 Fediverse 上回复
Leonido March 4, 2025 我非常喜欢您对“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外展计划不起作用。因为我们所销售的不是解决人们实际问题的方案,而是一种新的身份。”的评估。 我也全心全意地支持您对“self-hosting”的立场。
然而,您的 Mastodon 帖子存在几个问题,批评 CC 没有“构建更多模块化许可证,例如禁止训练“AI”系统。”
有趣的是,首先拥有模块化许可证的原因实际上是允许许可证用户自由选择的“基于市场的自由主义思想”。 (这就是为什么最初 CC 甚至有更多许可证版本,包括“Sampling license”等)。 模块越多,许可证版本越多,许可证兼容性问题呈指数级增长,从而破坏了争取数字商品公共领域整个目的。 实际上,Creative Commons 和 commons 倡导者甚至一直在努力解决 CC 的基线模块化问题,并试图自那以后让精灵回到瓶子里。
在某种程度上,更多的许可证模块化意味着更多的市场和更少的公共领域。
关于此事的最佳文本之一是互联网时代的古老文本,标题为 Niva Elkin-Koren 的“What Contracts Cannot Do”,反映了基于许可证的公共领域方法的固有局限性。
一些集体行动问题似乎需要超出(许可证)选择自由的集体解决方案。
Reply
1.
tante
March 4, 2025
感谢您推荐“What Contracts Cannot Do”,我会深入研究一下!
Reply
3.
Kiri
March 6, 2025
“I can do that. Can my dad? My neighbors? Is that their fault?”
This and your quote from 2013 is so applicable to various exoduses from social media in recent times, not because companies have closed, but because they became Unacceptably Bad or Evil, in the eyes of the public.
I understand this to be a problem, but what’s the solution? It’s not anyone’s fault they can’t self-host or self-whatever, but what other solution is there for reliance on untrustworthy corporate interests? The “hacker” identity will never be desirable for a majority of people, so how can hackers help people benefit from and access hacker resources despite this?
Reply
1.
tante
March 6, 2025
I guess one method is solidarity: Not everyone becoming a hacker but people gathering together and building systems and infrastructures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Hackers have a role to play here just as non-hackers do.
Reply
4. Reading list 2025-03-11 – This day’s portion
March 11, 2025
[…] Who is Free Software for? […]
Reply
5.
John Colagioia
March 11, 2025
I can’t help noticing that the person known for popularizing the “Open Source” side also pushed the idea of a “hacker culture” pretty hard, and now wonder how influential that all was in making sure that (for example) people still hold a grudge against Canonical for daring to make Linux approachable to non-technical users.
I also often wonder if underlying a lot of problems is the centralized nature of the movements. For most purposes, everybody looks to two organizations for guidance, and both come off as unspeakably weird and myopic. The FSF spent most of its history dismissing predictable enclosures (the web, appliances, firmware, patents, etc.) with some argument similar to “rms only cares about code running on his machine that he might want to change.” On the cultural side, Creative Commons still feels mired in its early worries about the RIAA suing people for downloading music on Napster, so the non-free licenses remain forever.
Because of those choices, Wikipedia excepted, the general movement doesn’t really care about building a “commons,” let alone a commons that a person would actually care about, except for entrepreneurs exploiting it. We have individuals doing our own things, but no communal effo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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